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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3. 一切的起源

Chapter13. 一切的起源

接下来的两天维克多和西尔维娅,也就是林澜清林若华姐弟仔细翻看了奥兰多收集的证据和记录对特里尔党人案奥兰多的推测(已经证实和未证实的)的那本用维吉尼亚密码写就的笔记,拼凑起自己来到的这个新世界第一个谜题拼图。同时,这两天其他的时间也被变成兄妹的姐弟用来熟悉新的身体和生活环境。

夜,奥兰多的乡间别墅书房内

“马库斯先生,三十年战争期间父亲曾经在卡特勋爵的麾下辗转北境浴血奋战过,是么”惬意慵懒地横躺在沙发上的西尔维娅问道,“而看这里的卷宗里说,卡特勋爵应该是奥兰治亲王的儿子呢,作为骑士的父亲可以算作奥兰治亲王的封臣了吧,那么为什么父亲最后会没有军官封臣的俸禄而是游走在保皇派的中心佩特拉波利斯,最终和奥兰治亲王走向决裂呢?”

一旁的维克多任然一言不发,面色凝重地埋首于帝国的历史和奥兰多的笔记译本之中,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侍立一旁的马库斯欠了欠身子:”是这样的,大小姐,老爷的确曾经为奥兰治四世之子打过仗。不过老爷并非是切斯特顿领的领主,而是作为护国公家族的权利为了防备突然出现的北部战事而保留的常备军团中的一员骑士。大小姐应该知道,大选帝侯们的出现主要就是为了对抗北方脱离帝国统治的欧诺人国家比如卡兰德拉的三国同盟和特兰西亚而设立的,因此大选帝侯除了封地收入较高封臣较多以外,一项非常重要的特权就是这个常备兵团。”

马库斯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一般来说和平时期像奥兰治那种级别的选帝侯会有一个常备军团在边境线防备冲突。一旦边境进行了武装冲突,应对的第一阶段还主要是这一个常备军团和大选帝侯的封臣。此时大选帝侯的代表会来到佩特拉波利斯,以护国公的名义召开选帝侯会议。这个会议会决定帝国是否会进行军事反击。一旦帝国打算进入战争状态,每位大选帝侯可以按照需要征召最多五个军团。这些军团的成员一般是其他帝国领领内未被帝国议会特殊征召的封臣和贵族,或者其他想要获得快速晋升的平民中的刀头舔血之徒。顺带一提,这些军团和普通帝国领主的军队结构不同,他们被编排成了不同单位,一级级向上的结构。传统上来说,由大选帝侯手下熟悉战争的封臣担任,在减员过多的时候逐层向上推选提拔。老爷曾经也是一位卡特勋爵手下的骑士队长,直到残疾退役之前。”

占据着西尔维娅身体的林若华瞪大了眼睛,鸭子坐在沙发之上。她沉溺于马库斯的讲述,身体逐渐向前倾去。

曾经身为男性的她丝毫没有作为女性的自觉,对内衣这种束缚肉体的邪恶物件毫无兴趣,因此此时的她并没有穿上内衣,加上宽松半透明的连衣裙,其中美妙不言而喻。

远坐在沙发另一旁的林澜清则是放下了手上那本沉重的《护国公——奥兰治亲王一世及其家族》,陷入了沉思,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边快要露陷的女身“弟弟”。

唯一注意到西尔维娅大小姐送出的福利的老管家马库斯也不由失神了几秒,可怜这位古板的老先生从未想到过去冷冰冰的大小姐居然会有眼下如此不得体的模样。

不过马库斯转念一想,西尔维娅素来不在意自己的女性身份,忽视内衣这种寻常贵族小姐的风尚,不过这样毕竟不是个办法,终究还是要为家里配上几个侍女,好照顾这位英姿飒爽能够像男子一样驰骋于马背,却毫无贵族女性作态的大小姐。

心里盘算着家里需要多出多少支出的马库斯不知不觉望着西尔维娅小姐陷入了沉思,低着头的林澜清突然发现马库斯停下了讲解,不由好奇的抬起了头,顺着老管家愣愣的眼神,看见了毫无自觉发着福利的林若华,连忙把头别向另一方,咳嗽一声。

“等等,我不是女生吗,我慌个什么劲!”直到别过头,林澜清内心才纠结的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有些习惯维克托的身份,都快忘了自己曾是个同样美丽的女性了。

这一声咳嗽让还有些迷糊的林若华也注意到了场面的不对,只是他并不知道原因,只当是林澜清有什么想说的,便上半身前倾过去,摇着维克托的手臂,“哥哥,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了,说来听听嘛”无奈的维克托回过头,只见西尔维娅睁着大大的无辜的天蓝色眼睛,抬着头望着维克托,一双玉手轻轻捏着自己的右臂,乌黑的发丝顺着手臂蜿蜒游走。西尔维娅身体的摇晃,让她那对因为长期锻炼而出人意料硕大健美的小白兔也跟着不停抖动,幸亏老管家这个视角可看不见。林澜清心中暗骂这个呆萌的弟弟完全忘了自己现在是个女生的事实,为了避免西尔维娅继续失态的他立刻脱下身上的大衣遮在了西尔维娅胸前。

“诶!”此时的的西尔维娅(林若华)才意识自己之前自己的失态,一抹红霞飞上了她的脸颊,随即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上,披上维克多(林澜清)的外套。空气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安静。

此时,一半是气一半是羞的维克托面红耳赤的说:“家里还差个女仆服侍西尔维娅,马库斯,有条件的话就尽快雇佣一位女仆过来吧。”

马库斯为了打破尴尬,连忙接过话茬,表示了一番同意后,掀过了这一幕。继续说道:“另外,关于奥兰治家族的野心佐证,我想奥兰治家族和皇室间一段故事可能值得推敲。当时受封的四位大选帝侯,只有分封于切斯特顿的奥兰治一世才是出身于皇室的佩特拉——留里克家族的成员。他被封分于这个军事重镇的原因除了切斯特顿是当时对抗北方叛军的最前线以外,还和他和女皇伊琳娜三世的姐弟血缘脱不开关系。另外,奥兰治一世还是唯一一位当时军队体系之中同时具有皇室血统和文韬武功兼备的高级将领。因此,他是唯一一个能够维系皇室和军队将领关系的角色。当叛军冲破磐石堡处死他的姐姐伊琳娜女皇并且攻占了佩特拉波利斯的时候,同时具有兵权和血统的他就自动具有了率军南下称皇的权利。”此时,只穿着马甲和衬衫的林澜清似乎感觉有些冷了,便向壁炉靠近。望向壁炉中跳动闪烁的火焰,他补充了马库斯的叙述“按照那本砖块一样的奥兰治传记所说,奥兰治一世并没有这样做,他扶植伊琳娜女王唯一在世的年幼的女儿登上皇位,也就是史称佩特拉四世的女皇。她因为作为皇储随当时的宰相诺德切斯特伯爵北上替女皇视察而身在切斯特顿劳军而逃过一劫,并在北境加冕。至于为什么他没有秘密谋杀他的侄女称皇的原因我们不得而知。不过如果是他们家族的这位四世的话,恐怕会毒死他的侄女登基的。南下的奥兰治一世以佩特拉四世的名义剿灭了所有的叛军关系者,并且借此机会扫清异己。他执政了六年便死于不明原因,之后佩特拉就自己执政了,并且公布了一份奥兰治一世自己写的遗嘱,御命继承了奥兰治一世的五个军团。他的死因成谜,但是作为最大收益者的女皇方面并没有公布死因。奥兰治二世自己也曾经质问过女皇,也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这里我们猜想就是他们产生矛盾的原因。至于奥兰治四世,他自己就是帝国老将,不过作为奥兰治家族的成员对于有嫌疑谋杀自己直系祖先的皇室没有好感。但是奥兰多猜测的根据是这位曾经在斯潘诺挫败了独立者的阴谋,三十年战争期间痛击卡兰德拉人和特兰西亚人的英雄将领,被帝国议会和皇帝本人十分忌惮。而皇室和他直接的冲突出现在三十年战争期间的维罗纳之围,由于帝国议会和里昂七世的干预导致了战机的延误和情报的泄露。他的独生子卡特勋爵殒命于维罗纳城外。从这些年他和封臣之间的通信让我们能够相信他相信是弗尔多夫伯爵(之前几章提到的帝国宰相)和皇帝里昂七世为了制衡他这位功高盖主的边境诸侯而向维罗纳城外的特兰西亚人泄露了赶往被围困的维罗纳支援的卡特的军队数量、装备和到达的时间。”旁边聪慧的维克多马上反应过来:“那么在动机上就成立了,无论到底是不是皇帝和宰相动的手,他的家族历史和他的确信让他有理由报复保皇党。另外,虽然父亲并没有能够调查到图林诺阴谋的真相,这次袭击特里尔党人的资金和火药都是由一位为奥兰治的工作的男人提供的,这让特里尔党人又和想要皇室为自己的儿子血债血偿的奥兰治四世扯上了关系。”“是这样的,少爷。”,马库斯在一旁补充道:“另外,其实作为奥兰治家族的族长和分裂主义叛党特里尔党人合作是相当有危险的。按照在伊琳娜三世期间通过的《血统污损法》,所有除了皇帝以下的任何人,一旦涉及到危害皇室成员性命,就可以审判死刑。除皇室以外的所有犯罪者和他们的家属都会被视为有罪。在有这个法案的基础上,一旦奥兰治亲王和特里尔党人的关系曝光,那么整个奥兰治家族都会被整个帝国讨伐。而没有参与此事的其他家族也会乐于去在这样一件能够肢解帝国最大诸侯的大案里分一杯羹,加入讨伐。骤时帝国必然会把整个切斯特顿折腾得四分五裂。”“这也就是为什么亲王想要掌握了奥兰治亲王和特里尔党人的奥兰多,你们的父亲,去死的缘故。”

“那么,为什么父亲会愿意接下这样一个引火烧身的委托呢?”旁边不解的少女西尔维娅问道。维克多温柔地摸了摸自己“弟弟”的头,说道:“第一,首先是钱的问题。家里看上去并未穷困潦倒,但是事实上想要维持如此的生活水平就凭父亲一般的委托是有些困难的。如果你不想被嫁到那些奇奇怪怪的贵族家里还是需要准备一笔数目不菲的金额。这就是为什么父亲在发现这个委托的危险之后任然选择继续调查的原因。第二,父亲恐怕最初是不会想到自己会在这个危险的泥潭里走这么远,同时他也错误估计了奥兰治亲王手下的情报能力。那天马库斯杀死的只是众多愿意为奥兰治服务的情报商之一。当然对于奥兰治自己有这么多知情人还是会很头大的,恐怕如果不是马库斯出手他们也没几天好活了,毕竟有个在处理好继承人问题之后就会马上站稳脚跟找奥兰治茬的保皇党存在。”“第三”维克多摇摇自己的手指,看向了侍立一旁的马库斯,示意让他来说。

“少爷,大小姐,第三点,恐怕你们的父亲还是对奥兰治亲王,或者他所服役的军团还是有怨恨的。至于这份怨恨的来源,恐怕是对自己作为军官的待遇还是不满的。父亲作为替补的骑士队长却没有拿到属于军官的伤残津贴吧,我怀疑是被他的上级给贪掉了,不然也不会需要去做那样有损他作为骑士自尊心的工作。”马库斯侍立一旁,让维克多完成他的推理。“另外如果他是切斯特顿领的封臣的话,凭他使单手剑的能力、他的谋略应该还会留在军队之中。作为其他领,甚至和诺德切斯特伯爵还有亲缘关系出身的骑士,如果我是奥兰治亲王,作为一个皇位觊觎者,也自然不会允许这样一个可能倒向其他派系势力的人留在军队里,甚至是军队的高层。马库斯,我说的对么?”说着,林澜清突然抬起头,看向西尔维娅。

“正是这样,所以老爷也想向奥兰治亲王报复,最后才有了之前的追杀。”马库斯鞠了一躬,说到“少爷您的思维才智一点都不逊于老爷,若是老爷能够有知的话也会瞑目的。至于之后的打算,您也是想好了是么?”维克多点了点头,望着西尔维娅笑了笑。阳光的笑容和不与之相配的略微有些憔悴的深邃双眸竟让沙发上的西尔维娅则看得痴了。林若华突然意识到自己从西尔维娜那里继承的不仅仅是一具美人的精致皮囊,还有西尔维娅对于自己哥哥的感情。至于西尔维娅对自己的哥哥有没有着些其他的,甚至禁忌的情感,林若华(西尔维娅)就不敢想下去了。马库斯当林若华还是那个风流倜傥的撩妹达人的时候,自己的姐姐应该是略微有些腹黑的邻家姐姐加上大家闺秀,对于姐姐在这个世界举手投足之间浮现的“帅”的气质让林若华(西尔维娅)有些怀疑自己的姐姐到底还是那个和自已一起穿越过来的那个建兰女神,还是那个西尔维娅记忆里可靠英俊的大哥。与此同时,无数属于西尔维娅的对维克多音容笑貌记忆迅速占据了林若华的视野,从少年时代的正太维克多牵着还是一个懵懂的小女孩的西尔维娅在花园的嬉闹,到两人出逃被杀的一幕幕如同幻灯片一般重现在林若华面前。伴随着记忆中的痛感和触感是如此的真实,以至于林若华在回忆到那个自称是西塞罗的胖男人指挥手下向自己和挡在自己面前的维克多发射的十字弓箭头穿过身体的时候还有着潮水般涌来将自己吞没的刻骨铭心的疼痛。

“啊!疼!!”记忆的播放还未结束,林若华(西尔维娅)仍然被记忆的疼痛浸没,冷汗密布于美人的额头,打湿了她的鬓角,顺着黑色的鬓发留下来。林若华(西尔维娅)弓起身子,不断做着深呼吸来调整气息以来抵挡身上难忍的疼痛。这是他(她)从篮球队的骨折经历中学到的。“小姐(西尔维娅)!你还好么?”旁边的林澜清(维克多)和马库斯马上发现了西尔维娅的异样,从两边扶住了刚刚经历完记忆回溯的苍白的西尔维娅。由于记忆已经结束,西尔维娅也意识到不能把自己刚刚的经历在有马库斯在场的时候将自己刚刚的经历告诉林澜清,所以便说道“我没事,只是刚刚可能有些着凉的,肚子有些痛。马库斯先生,哥哥,我能不能回去先睡下呢?”

眼下对于马库斯的首要事情已经不再是复仇了,尽管为老主人复仇是他余生的心愿,但是保护两位小主人同样是他要用生命去完成的事情。眼下,一旦留在佩特拉切斯特的奥芬森大宅,当初袭击维克多和西尔维娅兄妹的刺客随时可能会发现他们并未死在郊外的森林里,紧追不舍。另外,虽然马库斯也有好奇兄妹是如何死里逃生的,但是由于林澜清和林若华都完整继承了两具身躯的记忆,并没有觉得和从前有太大的区别而在继续探究上作罢。虽然林若华偶偶有因为保有男性时代的习惯而有些露陷,但是在稳重的前姐姐如今的大哥的每每圆场下主仆三人的生活也是风平浪静。话说回来,基于上述的原因,也方便将来主仆三人在暗处调查特里尔党人和切斯特顿(奥兰治亲王的巢穴)的活动,马库斯决定先为维克托与西尔维娅置办一个新的身份,然而远离佩特拉波利斯这个是非之地,前往其他地方再做图谋。马库斯卖掉了寸土寸金的佩特拉波利斯的大宅,来到了距离佩特拉波利斯仅有两百英里的富庶的佩特拉切斯特,原皇帝直辖领,如今佩特拉切斯特选帝侯的领地。林澜清和林若华可能并没有想到,他们朝思暮想的乔静淞竟然就在咫尺之遥。

最终,在出售了在首都佩特拉波利斯的地产后,准备充分的维克托一行人前往了佩特拉切斯特。

在帝国,贵族的身份是普通人根本无法获得的,帝国西里尔贵族的优良血统不仅为他们的躯体注入了强大的爆发力,还能改善他们的外貌,增加他们的寿命,事实上帝国之所以能在黎明纪元和群山纪元雄踞大陆主要还是依靠着有着纯粹西里尔贵族血统骑士们的强大的作战和越野能力,而不是那些泥腿子在田地里的耕耘。

不过,对于维克托与西尔维娅而言,重新获得一个贵族身份就不是那么困难的事情了,奥芬森家族本身作为西北境的古老家族,就拥有着在贵族中也称得上优越的血统,再加上奥兰多身前留下的一笔可观遗产,足以让马库斯从那些落魄的乡下贵族那买到个新的身份。林澜清在成为维克多之前,便已经是优秀的重剑选手。所以,当她从维克多那里继承了有着和现代击剑比赛的重剑相近的重量的那柄古典迅捷剑,也算是驾轻就熟,更何况还有维克多自己的肌肉记忆在。

在寻找假身份上,马库斯对此也算是轻车熟路了,他的老爷奥兰多身前就经常需要这些假身份作为掩饰,事实上奥兰多在许多地区都扮演着不同的贵族角色。帝国漫长的封建社会像资本社会过渡的同时,也制造了大量仅仅有着荣耀尊贵的家名和家堡但却除此之外别无所长且一贫如洗之人。不过,在经历长期贫困之后,佩特拉波利斯的真金白银和其背后所代表的富裕日子还是能够让那些落魄子弟将他们仅存的骄傲和传承拱手相让。所以,短短三天后,维克托与西尔维娅就拥有了一个新的身份,克劳泰姆男爵与男爵夫人。

虽然维克托与西尔维娅都对此并不是十分乐意,但是马库斯还是力排众议决定了这件事,而维克托与西尔维娅最后也接受了这样的安排,毕竟由兄妹变为夫妻确实可以增加隐藏着的奥兰治刺客寻找自己的难度,而在贵族之中为了确保血统,在亲戚中结婚也是常态。

而在之后的落脚点上,三人在经过商议后,确定为了临近佩特拉波利斯,而且奥兰治的威势难以辐射到的佩特拉切斯特,这里一直以来都是首都的捍卫者,控制这个领地的选帝侯本身也是皇室的亲属。

更重要的是,在戴安娜选帝侯死于特里尔党人暴动后,她的丈夫艾利克斯一直在调查这一事件,得知真相的他很有可能会成为他们的盟友。

虽然佩特拉波利斯遭受了如此大的苦痛,可是他的近邻佩特拉切斯特仍然处于一片安宁之中,在约瑟夫的帮助下,戴安娜的死亡和艾利克斯的失踪并没有给这座城市带来什么动荡,或许在官员内部暗流涌动,但是至少在平民里,奥菲莉亚的上位并没有给他们的生活带来什么变化。

不过,对于佩特拉切斯特领的博尔登区而言,今天倒是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一位从外地来的男爵今天在少有变化的这里置办了地产,对于博尔登区而言,这里生活着的都是较为低级的贵族,高贵的血统让他们不屑于与平民过多的产生交集,而自身的低级别又让他们鲜有参加城里那些大贵族的聚会的机会,于是只能自娱自乐,形成了一个人数有限的小圈子。

而现在难得有一个新人加入自然令他们十分感兴趣,不过这个兴趣也分为两类,如果来者是一位优秀的贵族,那他们自然很乐意容纳他加入他们,可若是一个乡下的土鳖,那么这些贵族也会让他出点血,慢慢用城里贵族特有的手段捞一笔。

可惜来者不仅优秀,甚至在各方面都远远超过了这些井底之蛙。维克托与西尔维娅面带微笑的招呼着上门的贵族们。

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林澜清与林若华都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所以像这些贵族的夸赞与嘘寒问暖他们早就经历过太多,一眼就可以看出是虚情假意还是真情实意。

“看来这些人对我们还有一些想法呢。”林澜清送走了最后一位访客,轻松的与林若华交流着。

“不过是一些小贵族罢了,就算有想法又能怎么样?”林若华耸了耸肩,显然很是看不起这些所谓贵族。

也是,从现代而来的他们眼界上本就远远高于这些贵族,而身体里的记忆更是充分显示了这些所谓贵族对上位者的巴结和对平民的歧视,这让他们本能的对这些人有一种优越感与厌恶。

好不容易收拾完的马库斯走了过来,一本正经的劝诫着两位高傲的年轻人,“再普通的贵族那也是一个贵族,两位小主人还是不要太过小看他们的好。”看着两位小主人不以为然的模样,马库斯叹了口气,“无论如何,我们现在的处境并不是很好,而且我们明面上的身份与他们相当,所以两位小主人还是伪装一下的好。”

林澜清笑了笑,她可是能在学校里受所有人喜爱的完美女神,拿下几个小贵族,轻而易举。“我明白了,马库斯管家,攘外必先安内,在复仇前,我们得先让这些人为我们所用才行。”她想得很多,复仇也好,寻找乔家兄妹也好,都需要足够的人手,而现在这些她能接触到的贵族不就是现成的最好选择,而她也有自信收复他们。

“那我们就举办一场聚会吧,我看电影里都是那样演的。”林若华激动地敲了敲自己的手,淡蓝色的大眼睛里满是兴奋,他刚才可是看见了不少好看的贵族千金。

马库斯点了点头,“西尔维娅小姐的提议很不错,这样一场聚会可以让我们迅速融入贵族圈子里,正好我这还有不少老爷留下的东西,再加上维克托少爷的本事一定可以大放光彩,哈哈哈,奥芬森家族无论在什么地方都一定要保持体面,我一定会好好准备这场聚会的。”这位严肃古板的老管家似乎对这样能够为小主人造势的活动十分感兴趣,连理的十分平整的胡须都翘了起来。

“那就这样定了吧,三日之后,举办聚会!”维克托看着窗外,做出了决定,“静淞,你现在又在哪里呢,能不能看见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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